刚恒毅枢机回忆录(摘登)
发布日期:2019-10-18 | 作者:天光网站◆ 编著·刘嘉祥
2.宣化
我从苦修会下到宣化,宣化教会机构令人惊异,教友老练而虔诚,圣堂也宏伟。我认为可以成为代牧区了。本堂神父住所宽敞又富丽,正可作为主教公署与座堂。这要比欧洲许多主教公署有过而无不及。
北京教区教友已多达30万,法国神父仅23位,中国神父则有100多位。宣化是北京教区之花园,却只有3位法国神父,自然不能成立法国教区。若给中国人又舍不得。
这次视察,发现教友慷慨大方,充满爱心,负责所有餐旅费。可是宴会时,教友只能在旁侍候。赵怀义告诉我们说:有些教外缙绅对教会颇有好感,但不愿领洗,因为领了洗,反而不能参加宴会了。
圣座任命司神父(Sliwowscki)为海参威主教。苏联既不能给我签证,透过中国驻海参威领事的协助,总算准许司神父到哈尔滨,我就去哈尔滨为他行祝圣礼。
10月18日从北京启程,经过山海关,看到万里长城。埃及的金字塔若与它相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再加上天坛、皇陵、运河等伟大工程,拥有这样伟大“过去”的民族,蕴藏了成熟的潜力,不应被人轻视。
3.吉林
吉林的高主教和沈阳的卫主教同属巴黎外方传教会。在吉林教区的事业中我特别注意到的是小修院,有位优秀的青年用中文向我致欢迎词;他后来到罗马传大(传信大学)就读;最后被任命为南京主教,他就是于斌总主教。
4.哈尔滨
我登上一节挂有教宗旗帜的专车到达哈尔滨。两位中国将官代表督军到火车上来致意。东正教也派了两位代表欢迎我。车站上除了政教首长外,还有许多波兰教友。
哈尔滨是中、日、俄的桥梁,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被中国收回。苏俄革命时,跑来不少难民,其中还有三名修女,我给了她们一些钱救急,答应她们回北京后为她们解决出路。基督教为这些外侨做了许多事。反观天主教为他们所做的却有限。
5.祝圣海参威主教
圣座任命的海参威主教只获准到哈尔滨,我以兼管西伯利亚教务身份到哈尔滨,为他举行祝圣主教大礼。为了严格地保持宗教本质,没有邀请中、外长官参礼。
海参威有座修院,但不能像过去一样自由使用,阻力很大。传信部也补助了修院一些经费。
6.拜访东正教
东正教曾派人到车站欢迎我,基督的爱要求我别令他们失望。在神职界保证不会有不良影响的情况下,我就回拜了东正教的梅道地总主教。他有合一的渴望;我告诉他:这也是教宗和教会的期望。教宗尊重东方礼,不必改用拉丁礼,只希望神学思想一致就可以了。
我拜访了许多俄国教会的司祭与教友,设法探讨合一的可能性。有几位东正教司祭皈依,只是象征性的,苏联的沙皇和教会一起倾倒了,但群众的宗教情绪并没有消失。现在急需培养大批东方礼神职人员把这些群众召回天主教会的怀抱。
7.俄国教会的皈依
照我研究结果,认为哈尔滨20多万俄国人,是最佳的服务对象。可以先建一所东方礼天主堂,作为皈依司铎和教友的基地。再为苏联难民成立一所学校,并建一座东方礼的修院,为培植本籍主教铺路。当然成立一座图书馆对合一也有大帮助。
不久以后我看到有些计划实现了,感到非常高兴:在中国成立了合一东方礼的圣统制——哈尔滨玛利诺的雅伯郎底维作了教会首长,他是位学识丰富,救灵心切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