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照登
发布日期:2020-11-27   |    作者:天光网站

望枥修女:你好,请接受我来自遥远的深躬叩谢及祝福!同时愿意与你分享我饱受痛苦折磨、劫后逢生的快乐!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那位来自祖国边陲小镇的患有偏执症的姑娘——琴煌,2016年的初春至初冬,你陪伴我走过九个月的历程,使我从北京的昌平快乐平安地返回家乡。我们共同度过的这段时光,对于你来说,或许就像一颗流星迅速划过天边,而对于我来说,则是我人生轨迹中铭刻于心最美丽的不朽足印。

       我今天给你发的电子邮件,可以说是我即将踏入人生新的旅程前的奋笔疾书,但愿能成为你《望枥信箱》栏目的、跳出问答格式的一篇习作。

       在所有的写作方法中,我比较喜欢倒叙的方法。因为倒叙是把事件的结局或事件中最突出的片断提到文章的开头来叙述,然后再按事件的发展顺序进行叙述。这样先知结果再问过程显得更加精彩。

       我2017年大三复学后,现在顺利读研;“心理咨询师二级证书”现正在备考;我探究人生真谛——“造物主实有”的信仰种子,已在我的内心落地生根。

       我能够有今天,能够得到这些喜乐的果实,我们全家人(我和我的父母),除了感谢你还是感谢你。

       我的父母是没有文化、不擅言表、醇厚朴实的边疆人民,他们对于我不擅教育、只知宠溺,最终把他们视为掌上明珠的独生女儿娇惯成任性跋扈的“学习机器”。

       2012年,就在我到省城上大学不久,在去购物的路上看到一个穿僧服的出家人,立即在我的内心碰撞出追求宗教信仰的火花,于是,改变了去购物的主意,而直奔图书大厦……佛教、基督新教、道教、伊斯兰教、天主教,用博览群书来形容,一点儿不为过,我追求宗教信仰,一发不可收拾,读宗教史书、去寺观教堂考察、体验、感悟,几乎花去了我全部精力,于是乎,大二的第二学期,期末考试,名落孙山,被划归到留级生的行列。我沮丧到了极点,但理智清醒地告诉我,不能带着“留级”的通知回家见父母。于是我给老师(私下里)写检查,写保证书,只要让我进入三年级,我保证痛改前非,踏实学习,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向人低头认错……老师最终被我的诚意打动了,我顺利进入大三学习。然而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一门“精神分析学”选修课程,特别是弗洛伊德创立的意识、前意识和潜意识的概念内核,把我从正常的学习生活中又拉回到“追求宗教信仰”的道路上……几个月后,就被冠以“精神分裂症”的荣冕而被迫辍学,关进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

入院后,身体在被活动限制的状态下做了各项检查,第二天一早,我的手脚解除了限制并被带到安全门处,我意外地看到我的父母正满脸眼泪地看着我,然而,在他们的脸上,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痛苦和忧伤,怎么看,都是喜极泪下的样子。这时,与我父母并排站着的主治医生一步跨过来拥抱我说:“琴煌,祝贺你,各项指标都正常,没有精神病,以后生活中不要再钻牛角尖儿了。”我听到这个“宣判”,蹦着扑到了父母的怀里,一家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很久很久。

       父母让我尽快回学校读书,但我觉得很没面子,最后,父母很无奈地顺从了我,在省城安顿下来,发奋刻苦读书(有关宗教信仰的书),努力自学入门,无论是遁入空门还是得道成仙,才是我的最终追求。按照佛洛依德的说法,不光有内核还要有行动,于是,我经常穿梭于几大宗教活动场所之间。

       眨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我不但没有探究出清晰的脉络,反而更加的迷雾重重。理智不时地提醒我:如果再这样钻下去,那就是,你进入牛角尖儿死胡同之时,就真的是你罹患精神分裂症之日。这个念头不断敲击着我的小心脏,如果再这样执拗下去,一旦生活出现偏差,我岂不是自我残害,对得起父母给我这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吗?思及此,我已泪眼婆娑,犟脾气命令自己:双盘坐下,收敛心神,做最后一次抉择性的祷告……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在我的耳际越来越清晰:“起来,去天主教堂。那里有张开双臂的耶稣,拥抱所有的人,也包括你;那里虽然开放,但不是景点儿;那里虽然有“导游””和“服务员”,但不收门票……我睁开眼睛,觉得内心格外敞亮。我大步流星,直奔天主教堂而去。

       到了天主教堂,这里的场景果然如同我在祷告中听到的那样,虽然人头攒动,但并不拥挤;虽然都是生疏的面孔,但彼此之间都在微笑的点头打招呼,场面和谐动人:教堂前,一群人正拉着“若瑟堂教友朝圣团”的横幅照相;教堂里,有一群人坐在排列整齐的椅子里唱歌,还有几个人,正在向周围墙上的画像跪拜吟唱,我坐在后边的椅子里,虽然听不懂也看不懂,但也不觉得那些声音烦乱,我定睛注视着那座雕像——张开双臂的耶稣,我立刻有一种被那个张开双臂的耶稣拥抱的甜蜜感觉。

       我从教堂里出来,溜达到一个橱窗前便驻足阅读:堂区简介、教堂活动、不同版面的刊物……我逐一认真阅读,《天光报》第八版《望枥信箱》栏目的内容吸引了我,望枥修女的身份也吸引了我,这一问一答的方式更加吸引了我。这时,我感觉到情绪激动、呼吸急促、心率加速,于是拍着胸脯反问自己:“难道这不是上帝给你送来的被救助机缘吗?你岂要松手这根救命稻草?”随后,我掏出笔纸,把《天光报》的地址、联系电话记下来。

       我收好笔纸,双手高举,仰天长长呼出一口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My God。我把我今天发现的新大陆和要去北京的想法,打电话告诉了父母。他们听到我“复活”的声音后,也随着高兴起来,并叮嘱我,退掉省城的房子暂时回家过春节,等到二月二过后,就可以启程去北京。

       今年春节,我得到父母给的一个特大红包,我脸红耳赤的抱着红包、极其惭愧地低着头,微声柔气的谢谢爸妈并深鞠一躬。

       二月二,龙抬头,在这个万物复苏的时节,我踏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几十个小时的颠簸之后,我终于来到伟大祖国的心脏——首都北京。

我走到火车站的出口,被动地在人流中向前移动着,没有了之前的激动心情,而是忐忑纠结,内心矛盾迭起。事先没有跟修女联系就冒失的登门,人家不接待怎么办;掏出电话现在联系,号码还没输入完就停手了,因为站在北京的土地上打电话,却花着长途加漫游费,又于心不甘;一想到在这个偌大的北京城中去寻找一个小小的天光编辑部宛若大海捞针一样难,我更加的茫然不知所措。我漫无边际的继续向前流动着,突然一个穿着官衣的人正在给旅客指路的画面映入我的眼帘,我一个机灵奔过去拿出地址给他看,并提示他说这是天主教的编辑部所在地。他一听到我说“天主教”这三个字,好像明白我意,便亲自带我到停车场上车,并叮嘱我在车窗的右侧就能看到街边的天主教堂……我来到王府井教堂之后,才知道没有找对地方。一个服务员模样的阿姨站在教堂门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便主动前来与我搭话,在得知我的来意后,便亲自把我送到车站。

       从我的家乡到北京,经过几千公里的颠簸辗转,终于来到西什库教堂,见到了心中盼望已久的你——望枥修女。

       我记得那天正是星期天,教堂的堂院既停车又走人,显得格外拥挤。我伸长脖子,看到你从一个唱歌的大屋子里被叫出来,穿着修女服向我疾步走来时,我的心狂跳起来,不加思考地给了你一个过激的见面礼,然后像久别重逢的故人拥在一起。当我用手拍弹着你被我弄脏了的修女服并低声说对不起时,我发现,你不但没有被我粗暴野蛮的见面礼吓到,依然还是语气温和、笑容可掬,你低头看了一眼我的行李,一句“长途跋涉,一路辛苦”的话语和你那一双热诚的眼神,给人以亲切感和安全感。同时加深了我对你的信任度。

       我又一次双手举过头顶长长呼了一口气:Thank you my God!

       你把我带到了你的办公室,给我倒了一杯水,“谢谢”“谢谢”不时挂在我的嘴边,然而,你随手放在我面前的一包抽纸让我非常扎眼,“你拿这个做什么?”“随手放放,万一用得着呢?”你的回答很轻松。紧接着你问我说:“你是来北京工作的?找我,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是谁介绍你来的?”你一直低眼看我的大行李箱,并不紧不慢地问我。于是,我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讲出了文章前面的那些内容。今天读起来这个过程的内容好像挺轻松,然而,我记得当时我带着诸多情绪绘声绘色跟你讲述时,不由得声泪俱下,我一边抽纸擦鼻涕眼泪,一边不由自主地笑了:“你简直是第十三小先知”。我无情地对修女控诉着。我带着半嘲的语气向你说,可是你低头认真记录,没有理会我。

       我哭一阵,说一阵,笑一阵,又说一阵……情绪激动、镇静、又激动、有镇静。这时,你拿起电话,一个手指竖在嘴前,示意我别出声:“喂,我是望枥,现在办公室有事回不去,你给我留两份饭,谢谢!”你放下电话抬头看着我,有“继续收听”的意思,我惊讶地对你说:“妈呀!你一人吃两份儿饭?!好大胃!”“什么呀?!你真会联想?!我是给你留的一份儿!”你反驳着。你的话音刚落,我立刻像提闸泄洪,顺带脚“堤”也垮塌了。你起身朝我走来,站在我的背后,两手交替着拍打着我的左右臂膀……我哭的一塌糊涂,许久,我带着厚重的鼻音向你说:“望枥修女,你细微的体贴,让我非常感动,一时控制不住,失态了,请原谅!”“你还没有领洗入教,但是怎么知道十二小先知呢?”你并没有跟着我的话题说下去,却突然向我发问。我擦了下鼻涕,然后说:“我在辍学后,在自修门徒的过程中,我读了《金刚经》、《大藏经》、《古兰经》、《道德经》、《圣经》还有弗洛伊德……”“你这是群《经》博弈还是比较宗教?你的追求精神令我佩服。但你没有认识到,在你认真读《经》的同时,早已不知不觉的被你内心的骄傲俘获了,连最起码的不耻下问,你都做不来,或许在不经意间,冒出来‘他还不如我呢’的念头。你‘追求信仰’的初衷,成为你‘饱读群《经》’的动力,然而此时,你的刻苦勤奋已不在是寻求信仰,而是在追求知识,这些高深阔广的知识想当然也成为你炫耀的资本,此时你寻求信仰的本心已被你骄傲的欲望淹没了。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优异的成绩完成学业,然而你却自私任性,只要满足自己的欲望,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就拿你辍学、自修门徒的行为来说,你身体健康,却不自食其力,理所当然地啃老,你在‘自修’的过程中,依然需要衣食住行而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你就理直气壮地霸占着父母的醇厚朴实、剥削着他们已不再年轻所挣来的血汗钱……”“别再说了!我错了!”我捂着耳朵,以高八度的声因大嚷着。这时你回到了座位上。你的话虽然刺耳,句句扎心,甚至直白难听,但我懂得这些都是为我好,都是发自你的肺腑之言。

“你现在已经患有严重的偏执症。”你面带焦虑地看着我“你认可我的说法吗?”我不停地点头并抢着说:“修女,你的分析和我通过书本给自己下的诊断结果是一样的……”“怎么样?又拿你的知识和别人作比较‘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修女,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佩服的站起来,双手抱拳,严肃地说:“我该怎么办才能走出困局?说吧,我完全听你的。”只见你放下笔,双目微闭,同时右手在胸前做了一个上下左右的动作……此时的环境非常宁静,“咕噜……”这是我的肚子发出的肠鸣音,我捂着肚子,觉得不好意思。这时,你睁开眼睛笑眯眯地说:“人家在抗议,我们赶快回应吧,现在已经是下午2:20了,我去拿饭来吃。”

       我俩专心致志地吃饭,“食不言”之规遵守的格外好,很快吃完饭,收拾停当,便继续我们的话题。

       你问我:“通过这次近五个小时的谈话,你有什么感觉吗?”“感觉嘛,好像有,但又不能用语言精炼地概括出来。总之,内心有一种放松的感觉,还有就是,你撕破了我骄傲的面纱,让我内在的眼睛看到了真实的我,简单点儿说,就是,我既然来亲自登门,希望别让我无功而返。”

       修女你这时边在纸上写着什么边说:“打电话告诉你父母,需要在北京多呆些天,让他们放心。你要到郊区去租住一个有院落(可以种些植物)的农家院。”你顺手把刚刚写好的一张纸递给我,让我按照提示的方法一步步去做。我接过来认真看一遍,我成竹在胸的样子自语道:“这不是‘分散注意力’的操作方法吗?”你一边锤着腰和背,一边说:“是呀!有时候事情就是隔着一层窗户纸。捅破了,问题就解决了。”

       我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起身,装好刚刚在网上谈妥的地址出发了,你送我下楼,站在编辑部的大门口,微笑着向我挥手道别:“天主保佑!一切安顺!下周见!”我也向你挥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知道满满的喜悦都挂在脸上。走了几步,我还是被你的爱心和耐心感染了。回头看到你还站在那里,便挥手道:“谢谢修女!上帝爱你!你的爱心和耐心!给了我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携手加油!共渡难关!”修女你的这句话,若在平时,其实就是一句苍白的口号,而今天,我明显感觉它是一种力量进入我的身体内,并摧迫着我去回应上帝的召唤。

       很顺利的,我在大兴地界内的一个农村小院儿安顿下来,并实施我的“治疗计划”。

现在的时节,虽然已是阳春三月,但这里的土地还没有完全“醒”来,我用铣头根本掘不动。好心的房东爷爷得知我的用意后,便耐心指导我,让我先把土地灌上水,以促进土壤软化,待泥土不在粘脚的时候,就可以掘地翻土了。

       我在种植区域的四周迭起土埂,然后全面灌溉,只见“一片汪洋”密密麻麻地吐出水泡,这是土地久旱之后突遇甘霖的表现,张开大嘴猛烈喝水的情景。

       这是你给我“施治”的第一步,我欣慰地接受,努力地去做,心存喜悦并好奇。

       前后总共浇了三遍水,地面的湿度才与地下的湿度接上,待泥土不在粘脚翻土平整好的时候,时间已整整过去一个月。

       我让房东爷爷把他家里的粮食种子和蔬菜种子每样拿来一些,他想顺便帮我种上,我阻拦了并调皮地说:先不要种,我要把这些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带到城里去,让他们认识一下,这也就是你给我“施治”的第二步计划。

       又是一个星期天的弥撒后,在你的办公室,我把那些种子摊在桌子上,你让我辨认它们,我实事求是地讲,除去玉米和花生米还有闹了一个大笑话的土豆(马铃薯),其它我都不认识。你把茄子、辣椒、西红柿(番茄)、小麦等分出来,让我包好记录好名字,准备好相应的标签(为识别秧苗做准备)。你从这些种子讲起天主的创造,讲起生命的奇妙,以及宇宙的秩序……“哇!天主的伟大,让我太惊讶了,我以前读了那么多的东西,却没有一点儿今天的感觉。”我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叹。你微笑着说:“是呀!你当时追求的是知识,跟书本上的天主没有任何关系可言,而今天活生生的天主创造并孕育了生命,天主与你的心灵相碰触,让你的心灵得到升华……”

“望枥修女,我今天感觉到了,天主用这样特殊的方法在召唤我,我感觉到了,天主不是干巴巴的神,而是有温度的。虽然我可能描述的不准确,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了,真的好奇妙。

       我带着满心的喜悦回到住处,开始了第三步“施治”计划——把所有的种子都种到地里。然而,有两件事我没有按你说的去做:①我想一颗土豆种子太孤单了,万一不出苗呢?于是又买了5颗,种下了;②把你为我准备的标签全部扔掉,认为自己完全记住那些品类了。

       第二天,我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更不能等到下一个星期天再向你汇报我的“所作所为”,于是电话把情况如实向你汇报。电话里传来你的声音,听不出你有任何的激动或兴奋,你指出标签对于我未来认识秧苗的重要性;你说那颗大土豆,按照它身上的窝眼儿切割成块儿,是可以栽种很多棵土豆的。你对我的两项自由主张虽然持否定态度,但在电话里,你没有埋怨与批评,更听不出你有任何的情绪,敏感的我一下子意识到我偏执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赶快向你保证:一定按照你说的方法去操作,说干就干……又一周过去了,地面上开始有了绿色,我不由得又一次激动起来。

       不过时隔一周,我又被新的问题困住了——这些叶子形状相似的苗苗让我抓狂。这些叶子形状相似的苗苗大致分为三类:一类是花花叶子;二类是尖尖儿叶子;三类是椭圆形叶子。即使归类为尖叶子,它们的颜色和粗细也有区别;椭圆叶子也是大小颜色各不相同……我的脑子乱做一堆,就像这片苗苗一样,不知谁是谁,现在再后悔当初把标签扔掉,再骂自己手欠也无法挽回了,只能是自己酿造的苦酒自己喝。不由得让我联想起你给我讲的“原祖背命”的后果……虽然你后来跟我说我的比喻不恰当,但至少让我懂得了不听命的后果是要付出代价的。从这时起,我开始试着接纳你给我的建议:等到我把“实验田里的农作物”都能认清并记住名字,就可以回学校继续读书了。

又过了一周,这些苗苗果然如你所说:单子叶植物是粮食作物(玉米、小麦);双子叶植物是蔬菜(黄瓜、辣椒、西红柿等)或者油料作物(花生、芝麻)。这时所有的叶子都已经是成年叶子,花样繁多,有的像手掌;有的像荷叶;有的像韭菜(如图所示)……它们的千奇百怪让我不由得感叹天主的全能和伟大。

       我把每种植物都拍下照片,你在照片的背面都写好了名字,我对比着照片,把重新做好的标签插在对应的植物旁边。这下儿我把它们都一一认清了,并把我的“成就”写信向父母汇报。

       修女,我向你坦白:你给我的指导让我刻骨铭心;好几次对你的讲道理有抵触;你让我从大兴搬到昌平,内心反抗的情绪高涨;种地认苗跟我返校读书本来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你却楞把它们联系在了一起,我从心里骂你愚蠢;我曾经是带着嘲讽的心态陪你玩儿游戏……不知不觉中,我发现每天伴随我生活的没有了偏执、暴躁、骄傲的情绪,而是像这些秧苗一样健康地成长、努力地向上、充满了活力和感恩。

       回家见父母,返校去读书,归心似箭。“My God!”这一次我发自内心的呼喊与之前的呼喊,虽然文字相同,但是有质的飞跃。这一眨眼,来京九个月时间的生活为我的人生轨迹画上浓浓的一笔,它也是我进入信仰生活的起跑线。

       望枥修女,是天主的爱让我们相识,也让我们在主的爱内去耕耘,也让我们齐心协力,在主的爱内彼此祈祷,彼此祝福!愿天主永受赞美!

                                                       您播种的信仰苗苗:琴煌

                                                             2020年1月10日